那是人死後,因不甘與怨恨凝聚而成的“死怨之氣”,歹毒無比。
陳川面無表情地張嘴,将那縷灰氣猛地一吸。
灰氣入腹,他胸口處一道血色符文亮起,顔色愈發妖冶。
做完這一切,他将屍體随意地塞進一個裝滿廢棄物的麻袋,處理得幹幹淨淨。
從殺人到煉化,冷靜、高效,沒有半分多餘的動作。
洪玄靜靜地“看”着這一切,對當年的故人多了幾分鄭重。
幾年不見,物是人非了。
這已不是當年那個面對獸潮隻能絕望哭泣的少年了。
“嘿,有意思我倒看看你能攪動怎樣的風波。”
洪玄悄然返回自己的艙房。
幫陳川?他可沒有閑情逸緻,劫富濟貧。
這等心性的人,一旦脫困,未必會念恩,反而是個麻煩。
讓宮裝少女輕易死去?那也太便宜她了。
一條被逼到絕路的毒蛇,與一頭自大狂妄的瘋豬,互相撕咬,才是最好的戲碼。
他的目标,從始至終隻有一個——宮裝少女身上那份,極可能因宿主心性不穩而處于失控邊緣的“金烏傳承”。
隻要有擎蒼在,抹去印記并非難事,那份傳承的價值,不可估量。
他要做的,是在這場大會上,扮演一個恰到好處的“釣魚翁”。
畢竟,堂堂一位築基真人,想要算計他們不要太容易。
更何況這位築基還有點“不要臉”。
珍寶大會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