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山一拍桌子,故意咆哮出聲,聲音震得杯盞嗡嗡作響。
宮裝少女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用塗着鮮紅蔻丹的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對着空氣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
“二十萬。”
她甚至不再關注那株幽魂草,反而饒有興緻地打量着陳川,欣賞着自己這條“會提意見的狗”,臉上那副因驚恐而扭曲的表情。
這種感覺,比得到寶物本身,更讓她愉悅。
鐵山面色鐵青,憤然坐下,不再吭聲。
最終,宮裝少女以絕對碾壓的姿态,将幽魂草收入囊中。
她站起身,在全場敬畏與嫉恨交織的氛圍中,用指尖不輕不重地劃過陳川的臉頰,大笑着揚長而去。
頂層套房。
門被一腳踹開。
“看到了嗎,我的好川兒?”
宮裝少女一把将陳川踹翻在地,玄冰玉盒被她随意地扔在陳川面前。
“這就是本小姐的任性!你這條狗,就該好好看着,學着!”
看到了
我當然看到了
陳川空洞的軀殼深處,那被囚禁的魂魄在咆哮。
我的好川兒
這個稱呼,每一次都像一根燒紅的毒針,狠狠紮進他早已麻木的神魂。
眼前閃過獸潮中被利爪撕開胸膛的絕望,閃過瀕死之際煉成活屍的狂喜,也閃過這份狂喜被眼前這個女人,一寸寸碾成無邊地獄的酷刑。
功法被活活挖出,人格被肆意踐踏。
他被調教成了一條隻會搖尾乞憐的狗。
但狗,急了,也會咬死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