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山那魁梧的身軀再也支撐不住,雙膝一軟,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堅硬的甲闆被砸出兩個悶響。
他張着嘴,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陰叟比他多堅持了半息,也跟着跪倒在地,額頭死死貼着地面,全身抖如篩糠。
“前前輩饒命!我我等不知前輩在此,無意冒犯,還請前輩恕罪!”
恐懼,已經将他們所有的尊嚴和算計碾得粉碎。
洪玄沒有理會他們的求饒,他向前走了一步。
“兩位在珍寶大會上,倒是财大氣粗。”
他伸出手,動作随意。
“既然來了,總不能空手而回。把儲物袋,都拿出來吧。”
鐵山和陰叟聞言,非但沒有感到屈辱,反而如蒙大赦。
破财消災!
他們沒有任何猶豫,争先恐後地解下腰間的儲物袋,連同手上戴着的儲物戒指,一并雙手高舉,奉了上去。
洪玄随手一招,十幾個儲物袋和兩枚戒指便落入手中。
神念一掃,他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神色。
不愧是在屍山血海裡打滾的老油條,身家确實豐厚。
“你們可以走了。”
洪玄擺了擺手,像是在驅趕兩條野狗。
鐵山與陰叟連滾帶爬地起身,頭也不敢回,踉踉跄跄地沖出了這間讓他們亡魂皆冒的套房。
直到兩人的氣息徹底消失,一直沉默不語的陳川才沙啞地開口。
“道友真是好手段。”
“隻是收回一點,他們本就不該有的念想罷了。”
洪玄将戰利品盡數收好,瞥了他一眼。
“船,快到岸了。”
三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