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體的龜甲盾牌被瞬間抽飛。
他那身引以為傲的護體靈光,脆弱得像是紙糊的一樣,被輕易洞穿。
根須貫穿了他的胸膛,他的丹田,他的四肢。
“呃”
石重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他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看着穿透自己身體的根須,臉上充滿了不甘與茫然。
他至死都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突然失手。
下一刻,他全身的氣血與法力,被那些根須貪婪地吸食殆盡。
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在短短三息之内,就化作了一具幹癟的屍骸,被拖入了泥沼深處,不見蹤影。
戰場的另一邊。
紅姑和呂輕言的内鬥,已經爆發。
“你以為孟常會放過你?蠢貨!你我都是祭品!”
紅姑狀若瘋魔,漫天粉色毒霧不要錢似的灑向呂輕言的蓮台。
“至少,我能活得比你久!”
呂輕言冷笑,操控着蓮台下的根須,與紅姑的毒霧和法器纏鬥在一起。
兩人都想先解決掉對方,再圖謀後路。
洪玄的身影,在骸骨組成的密林中,悄然移動。
他沒有去看那場狗咬狗的鬧劇。
他的神念,捕捉到一條看似安全的路徑。
那條路徑上,根須的活動頻率最低,凋零死氣也最為平和。
他屈指一彈。
一塊碎石,帶着微弱的法力波動,無聲地落在了那條路徑的入口處,濺起一小片泥漿。
這微小的動靜,對于正在生死搏殺的兩人而言,不亞于黑夜中的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