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再明白不過。
這是要他幫忙在賬目上做手腳,掩蓋私自開采的礦道。
洪玄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晚輩晚輩明白。李管事放心,我一定做好分内之事,絕不給何主官添麻煩。”
李福滿意地笑了。
這個新來的靈吏,看起來既貪财,又膽小,正是最好控制的那種人。
他寒暄幾句後,便告辭離去。
洪玄目送他走遠,臉上的表情恢複了往日的肅然。
他将錦囊随手丢進自己的儲物袋,又重新拿起那面陣旗,繼續擦拭,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隻是,一下午的時間,他的頂頭上司何川,翻身的次數比往常多了兩次。
第二天,張家的人也來了。
來的是張家的二爺,一個築基初期的壯漢,神情倨傲,不像李家那般懂得遮掩。
他同樣帶來了一份厚禮,價值與李家的不相上下。
但他說話的方式,卻直接得多。
“韓靈吏,聰明人該知道怎麼選。”
張二爺将一個木盒推到洪玄面前。
“李家做事,貪得無厭,遲早要出事。你若跟他們攪合在一起,怕是沒什麼好下場。”
“我們張家,講規矩。隻要你安安分分,不該看的别看,不該管的别管,你的那份好處,隻會比李家多,不會比李家少。”
這番話,已經是赤裸裸的威逼利誘。
洪玄的反應與昨日如出一轍,表現得更加惶恐不安,連連稱是,收下禮物後,幾乎是把張二爺“送”出了仙工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