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玄并未表現出意外,反而點了點頭。
“怪不得。”
他早就察覺到鎮北軍士兵身上那股與衆不同的氣息,現在得到證實,一切都說得通了。
魏禾見洪玄神色平靜,心中稍安,但還是謹慎地問:“道友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妖族血脈又如何?”洪玄淡然道,“能殺敵就是好兵。”
這話讓魏禾徹底放下心來,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
“道友果然是明白人!”他拍了拍洪玄的肩膀,“不瞞道友,我鎮北軍之所以能在這苦寒之地紮根數百年,靠的就是這些妖族血脈。”
“普通的人族士兵,哪怕再勇猛,在這種環境下也撐不了幾年。隻有覺醒了妖族血脈的戰士,才能真正适應北境的嚴酷。”
洪玄若有所思:“那你們與朝廷的關系…”
“表面上自然是忠心耿耿。”魏禾壓低聲音,“但實際上,我們早就是半獨立的狀态了。”
“朝廷需要我們守衛邊疆,我們需要朝廷提供物資補給,僅此而已。”
“至于那些腐朽的官員,根本不懂得邊疆的艱辛,更别提理解我們的苦衷。”
洪玄點頭,這倒是符合他的猜測。
一支擁有妖族血脈的軍隊,确實不可能完全服從于人族朝廷。雙方能維持現在這種微妙的平衡,已經很不容易了。
“大将軍想見你。”魏禾忽然開口,“剛才的戰鬥,他都看在眼裡。”
洪玄挑眉:“他在哪裡?”
“随我來。”
魏禾領着洪玄穿過重重營帳,來到軍營最深處的一座巨大營帳前。
這座營帳足有普通營帳十倍大小,外圍布滿了各種陣法禁制,顯然是軍中重地。
兩名築基期的親衛讓開道路,魏禾掀開帳簾:“大将軍,洪道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