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全軍,計劃不變。”
“子時,攻山。”
“末将遵命!”趙烈躬身領命,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的光芒。
洪玄這番舉動,無疑是向他,向整個鎮北軍,表明了最堅決的立場。
他選擇了鎮北軍。
玄七僵在原地,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是立刻回報何川,還是
“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洪玄的聲音傳來,“回去告訴何川,北境的戰事,由我說了算。”
“他的手,伸得太長了。”
說完,洪玄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自己的營帳。
玄七站在原地,沉默良久。
最終,他對着洪玄的營帳深深一躬,身形一晃,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營帳内。
洪玄盤膝而坐,神色平靜,似乎剛才發生的一切,都隻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但他心中,卻在飛速盤算。
捏碎玉簡,公然抗命,這無疑會将他與何川,與皇帝的關系,推向一個極其危險的邊緣。
但他必須這麼做。
因為他很清楚,一旦他聽從何川的命令,他就會立刻失去趙天雄的信任,失去對黑風營的掌控。
到那時,他在這北境,就真的成了一個無足輕重的棄子,任人宰割。
相比之下,得罪遠在京城的皇帝,風險反而更小。
天高皇帝遠。
隻要他能在北境站穩腳跟,掌握足夠的力量,皇帝就算再憤怒,也拿他沒辦法。
更何況,他手中還握着赤夜給的那張底牌。
那份詳細的北境布防圖,以及随時可以策反三宗聯軍的能力。
這才是他敢于掀桌子的真正底氣。
皇帝,何川,趙天雄,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