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烈按着腰間的刀柄,臉色鐵青。
若非玄七提前有過交代,他早就下令将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砍成碎片了。
玄七緩步上前,對着張承拱了拱手。
“原來是張侍郎,有失遠迎。隻是我家君上正在閉關修煉,不便見客。不知聖旨所為何事?”
“放肆!”張承眼睛一瞪,“君上閉關?好大的架子!天子聖谕在此,就算是天大的事,也得給咱家放下!快去通報,否則,便是抗旨不遵!”
玄七的面色冷了下來。
他知道,這是京城那位的又一次試探。
三年來,靖安台名為督戰使府,實則針插不進,水潑不進,早已引得朝堂忌憚。
這份聖旨,怕是來者不善。
“張侍郎,我家君上閉關前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您若執意如此,休怪我等無禮了。”玄七的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
“好,好一個無禮!”張承氣得渾身發抖,“咱家倒要看看,你們怎麼個無禮法!來人,給咱家”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怖威壓,忽然從後山的方向,沖天而起。
那股氣息,霸道,死寂,充滿了終結一切的意志。
整個靖安台的溫度,仿佛都在這一瞬間下降到了冰點。
廣場上所有的人,無論是黑風營的悍卒,還是京城來的金甲禁衛,都感覺自己的神魂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張承這位築基圓滿的修士,更是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他駭然地望向後山的方向。
隻見一道身穿黑袍的身影,正從洞府中緩步走出。
那人,正是閉關了三年的洪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