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在緩步前行，每一步踏出，腳下都會綻放出一朵小小的金色蓮花，聖潔無比。
他看着衛骁，眼神中終于有了一絲情緒波動，那是審判。
“你所謂的通神，是竊生靈之血氣，竊天地之造化，根基駁雜，外強中幹，不過是空中樓閣。”
“為一己私欲，屠戮無辜，視人命如草芥。”風淩的聲音變得冰冷，“衛骁，你可知罪？”
随着他話音落下，一股奇異的法則之力籠罩了衛骁。
衛骁的眼前，景象突變。
他仿佛看到了那個被屠戮的山坳村莊，看到了老槐樹上吊着的男丁，看到了被淩辱後慘死的女屍，看到了井中漂浮的嬰兒一張張絕望而痛苦的臉，在他眼前不斷閃現。
“不！滾開！都給我滾開！”衛骁抱着頭，發出了痛苦的嘶吼。
風淩沒有停下。
“為報私仇，以全郡百萬凡人為祭品，煉此等滅絕人性之大陣。”
衛骁的眼前，再次浮現出衛郡城内那人間煉獄般的景象。
無數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在血泊中掙紮，對他發出最惡毒的詛咒。
那些都是他的子民！
是他衛家統治了近百年的子民！
“啊——！！”
衛骁的精神，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了。
他不是被風淩打敗的，而是被自己犯下的罪孽，壓垮了心神。
“不不要殺我風淩！老夫錯了！老夫真的錯了！”他涕淚橫流，跪在地上，像一條狗一樣朝着風淩的方向磕頭求饒，“饒我一命！我願意奉上衛家所有的一切！我願意做牛做馬！”
遠處那些世家宗門的長老，看到這一幕，一個個噤若寒蟬，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