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懇切,生怕對方誤會。
玉梧桐的目光依舊平靜,她似乎能看穿人心的真僞。
聽完風淩的解釋,她那如同冰封雪山的絕美臉龐上,沒有絲毫波瀾。
她隻是又安靜地看了風淩片刻,似乎在思考什麼。
風淩被她看得心裡發毛,硬着頭皮,準備再次道歉。
然而,神女卻再次開口,說出了一句讓風淩瞠目結舌的話。
“既是如此,”她銀色的瞳孔靜靜地注視着風淩,“那便繼續吧。”
“啊?”風淩徹底懵了。
繼續?
繼續什麼?繼續掀她铠甲,看她傷口?
這是什麼操作?
正常人不該是勃然大怒,然後把自己挫骨揚灰嗎?
難道神界的待客之道如此與衆不同?
見風淩一臉呆滞地愣在原地,神女輕笑一聲,讓整個死寂的大殿都仿佛多了一絲暖意。
“不必驚懼,”她的聲音柔和了些許,“你不是想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麼?本座也已沉睡了太久,不知這傷勢究竟如何了,便當是請你為我診治一番。”
神女的邀請。
風淩猶豫了。
這感覺太詭異了,就好像一隻小白兔,被一頭沉睡的巨龍邀請去給它撓癢癢,說不準什麼時候龍爪子一揮,自己就沒了。
可看着對方那坦然的眼神,他又覺得,自己若再推三阻四,反倒顯得小家子氣,心中有鬼。
最終,他心一橫,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看看這位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那晚輩鬥膽了。”風淩再次躬身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