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是風淩心中最溫暖珍貴的記憶。
然而，黑衣明月的聲音，卻如同魔鬼的低語，在這些溫暖的畫面中響起。
“你看到了嗎？她看你的眼神，從來都不是在看一個徒弟。”
“她為你療傷時，為何要屏退所有人？你真以為，隻是簡單的師徒情深？”
“她為你，忤逆宗門，背負罵名，遠走他鄉，這一切，你真的心安理得的，隻用‘師恩’二字來承受嗎？”
一句句誅心之言，狠狠地敲打在風淩的心上。
他引以為傲的堅定心境，在這一刻，竟真的出現了一絲裂痕。
“不”風淩的眼神開始出現掙紮。
“呵。”黑衣明月輕笑一聲，她緩緩走向那記憶幻境中的白衣女子，然後當着風淩的面，與她漸漸重合，融為了一體。
“我就是她，她就是我。”融合後的明月，氣質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既有原本的清冷又多了一絲妖異的魅惑。
她看着風淩，眼中的情感複雜到了極點。
“淩兒，承認吧。”
“你對為師，也并非隻有敬意，否則，你又怎會因我而亂了心神？”
“面對赤梅的投懷送抱，你可以坦然接受，面對謝語嫣那丫頭，你可以當做意外，可唯獨面對我，你卻方寸大亂。”
“因為在你心裡，為師的位置是特殊的，你害怕，你恐懼，你不敢承認你對這份師徒之情的背叛！”
轟！
風淩的腦海中，仿佛有萬千驚雷同時炸響！
“噗！”
風淩心神巨震之下，竟是噴出了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