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依舊有些不放心,她踮起腳尖,小鼻子在林玄身上到處嗅了嗅,似乎在确認有沒有沾染上其他女人的“不祥”氣息。
林玄哭笑不得,隻能任由她檢查。
一旁的劉管事看得是心驚肉跳,他現在愈發肯定,這少年少女,絕對是淩家出來體驗生活的了不得的大人物,這般親昵的舉動,哪是尋常兄妹能有的。他連忙上前,臉上堆滿了菊花般的笑容:“公子,小姐,天字一号上房早已備好,小的這就帶二位過去歇息?”
林玄點了點頭,牽起寒月的小手,在劉管事那近乎謙卑的引領下,向着客房的方向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不動聲色地拆開了手中的信封。
信封之内,隻有一張薄薄的信紙,以及一疊厚厚的、嶄新的銀票!每一張的面額,都是驚人的十萬兩!足足十張,正好是一百萬銀币!
信紙上,隻有一行娟秀而清冷的字迹,筆鋒婉轉,卻又透着一絲難以言說的孤傲。
“有緣相見。”
林玄将信紙和銀票不動聲色地收入空間戒指,心中卻是掀起了不小的波瀾。這蘇清雪,當真是好大的手筆,随手便是一百萬兩銀票的贈予,甚至連一句客套的話都沒有。
“這女人,當真是有趣。”林玄嘴角微翹。
雅間的内室之中,珠簾搖曳,香氣氤氲。
與外間的清新雅緻不同,此處的空氣中,彌漫着一股令人心神搖曳的燥熱。
那尊青銅香爐中燃着的清冷異香,似乎也無法壓制住這股從内而外散發出的熱浪。
“小姐!您怎麼了?!”
綠竹在送走林玄後,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她推開内室的門,眼前的景象讓她瞬間花容失色。
隻見蘇清雪并非如她所想的那般在打坐調息,而是半躺在鋪着雪白狐裘的軟榻之上。她那身純白色的廣袖流仙裙,此刻已變得有些淩亂,原本清冷如月的絕美臉龐,此刻卻泛着一層極不正常的、誘人至極的嫣紅,如同晚霞染上了雪山。
她雙眸緊閉,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劇烈地顫抖着,櫻唇微張,發出一陣陣壓抑而痛苦的低吟。雪白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香汗,仿佛正在承受着某種難以言喻的巨大痛苦與折磨。
一股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濃烈、都要純粹的鳳凰血脈氣息,從她體内不受控制地彌漫開來,與那股若有若無的龍氣交織在一起,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驟然升高了數度。
“小姐!您的血脈又失控了!”綠竹驚呼一聲,連忙沖上前去,想要為蘇清雪運功壓制。她知道,這是自家小姐的老毛病了,每當情緒劇烈波動,或是功法運轉到關鍵時刻,體内的鳳凰血脈便會與殘缺的功法産生沖突,引發這種如同烈火焚身般的痛苦。
然而,這一次,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嚴重得多!
“别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