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不然見鐵傲出來攪局,臉色更是難看,冷哼道:“鐵傲,你這莽夫懂什麼?這是我與他之間的公平賭約,與你何幹?林玄,你若是怕了,現在跪下給本公子磕三個響頭,本公子或許還能饒你一次!”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林玄身上。
林玄沒有理會藥不然的叫嚣,他隻是平靜地看着他,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功|勳殿:
“你的賭約,我接了。”
他頓了頓,眼神驟然變得冰冷刺骨,一股無形的威壓,轟然散開。
“不過,光是一個破葫蘆,可不夠。”
他伸出一根手指,遙遙指向藥不然,一字一句地道:
“我若活着回來,我不僅要你的紫金葫蘆,我還要你當着全院師生的面,跪在我的劍廬之前,自扇耳光一百下,學狗叫三聲。你,可敢賭?”
功勳殿内,林玄那平靜卻又充滿了無盡霸氣的聲音,如同重錘般,狠狠地砸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上。
跪地、自扇耳光、學狗叫!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賭約,這是赤裸裸的、最極緻的羞辱!
整個大殿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用一種看瘋子般的眼神看着林玄。他們無法理解,一個剛剛踏入天極境的新人,究竟是何等的狂妄,才敢對丹堂的首席弟子,提出如此苛刻而又羞辱的條件。
藥不然的臉,在一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那雙陰柔的眸子中,怒火與殺意幾乎要噴薄而出。他被林玄這番話氣得渾身發抖,指着林玄,聲音尖銳刺耳:“你你找死!”
“怎麼?不敢?”林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譏诮,“你若是不敢,現在便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此事,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好!好!好!我賭!”藥不然怒極反笑,他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三個字,“林玄,你給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這隻将死的蝼蟻,還如何在我面前猖狂!我們走!”
他再也無法忍受這功勳殿内那一道道異樣的目光,大袖一甩,帶着他那幾個早已吓傻了的跟班,狼狽不堪地拂袖而去。
鐵傲看着藥不然那氣急敗壞的背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林玄的肩膀,贊道:“痛快!真是痛快!林玄師弟,你這脾氣,對老子的胃口!以後,你這個兄弟,我鐵傲交定了!”
林玄對着他笑了笑,沒有再多言,轉身便牽着寒月,在無數道複雜的目光中,從容地走出了功勳殿。
夜色如水,月華如霜。
劍廬洞府之内,靈泉池水汽氤氲,散發着淡淡的清香。
林玄與蘇清雪相對而坐,經過了白日的風波,此刻的洞府顯得格外甯靜。寒月早已在自己的房間裡沉沉睡去,她似乎對林玄充滿了絕對的信任,隻要有他在,天塌下來她也能安然入睡。
“林玄,你今日實在太沖動了。”蘇清雪看着林玄,那雙清冷的眸子中,充滿了擔憂,“那藥不然心胸狹隘,睚眦必報。你如此羞辱于他,他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而且,那青鱗蛟王乃是玄級境九重巅峰的強大存在,你”
“清雪,”林玄打斷了她,他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她那柔若無骨的玉手,看着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我之所以接下這個任務,并非意氣用事,而是因為,我必須去。”
他将林柔被擄之事,簡單地對蘇清雪說了一遍。
蘇清雪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與心疼,她反手握住林玄的手,柔聲道:“原來如此林柔妹妹對你情深義重,你自然不能棄之不顧。是清雪錯怪你了。”
她頓了頓,絕美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動人的紅暈,聲音低若蚊蚋:“既然如此那我們便開始吧。你此行兇險萬分,若能再提升一分實力,便多一分勝算,也多一分安全。”
林玄心中一蕩,他看着眼前這嬌羞動人的絕世佳人,不再猶豫。他攔腰将她抱起,在一聲嬌呼中,緩步走入了那間充滿了旖旎回憶的玄冰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