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欣賞?這種滋味,她太久太久沒有嘗過了!
“把那個‘嗎’字去掉!”程飛斬釘截鐵,語氣充滿不容置疑的信任,“你肯定行!你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魄力!隻是以前被埋沒了!”
“程飛”梁倩的眼淚毫無預兆地滾落下來,她猛地站起身,撲過去緊緊抱住了程飛,肩膀劇烈地抽動起來,“謝謝你真的謝謝你這麼多年村裡沒人沒人看得起我都笑話我你是第一個第一個這麼肯定我的人”
程飛身體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來,輕輕拍着她的後背,聲音溫和:“好了好了,别哭了。你本來就很優秀,隻是需要個舞台。”
梁倩哭了一會兒,情緒漸漸平複。她松開程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淚,重新坐回椅子上。此刻,她的眼神已截然不同,褪去了迷茫和猶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燃燒的堅定。
她直視程飛,斬釘截鐵地說:“程飛,你說吧!該怎麼做?我聽你的!”
程飛心中大定,問出最關鍵的問題:“好!梁倩,你得先給我吃顆定心丸。如果你當了村長,你能不能把大家夥兒的積極性調動起來,把這黑山羊産業,給咱轟轟烈烈地搞起來?”
“這有什麼難的?”梁倩胸脯一挺,語氣充滿了自信,“誰跟錢有仇?咱梁家村,家家戶戶都缺錢!就這一條就夠了!隻要讓大家看到實實在在的收益,看到你程飛真金白銀地收羊,我保證,家家戶戶搶着養!”
“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程飛猛地一拍桌子,豪氣幹雲,“有你這句話,我程飛傾盡全力,保你坐上村長的位置!下個月換屆選舉,就是你爸的時代——結束的時候!”
梁倩看着程飛眼中跳動的火焰和那份強大的自信,剛剛燃起的雄心壯志裡,又不可避免地摻入了一絲疑慮的陰影。
她遲疑着說:“可程飛,我還是有點沒底。我爸在村裡這麼多年,根子紮得太深了。大家不是服他,是怕他!我怕我怕我跳出來跟他争,村長沒選上,反而反而被他掃地出門”
“梁倩!”程飛打斷她的猶豫,目光如炬,“對自己有點信心!就算對你自己的信心還不夠,那也得對我有信心!對咱們即将辦起來的肉聯廠有信心!你想想,我前期改建廠房,村裡多少壯勞力在我這兒幹活拿工錢?等廠子一開工,又會有多少人削尖腦袋想進來上班?這些這些人,都是你的選票!你爹那點‘怕’,在實實在在的‘利’面前,屁都不是!我保你,赢定了!”
這番話如同定海神針,瞬間驅散了梁倩心頭的陰霾!她眼中最後一絲猶豫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和興奮!
“程飛!”梁倩猛地站起來,豪氣幹雲地一揮手,“有酒沒?今天必須喝一杯!慶祝咱們革命同盟成立!你這老同學,太夠意思了!”
“酒管夠!”程飛笑着走向酒櫃,“就怕你酒量不行!”
“嘿!瞧不起誰呢?一會兒看誰先鑽桌子底下!”梁倩撸起袖子,一副巾帼不讓須眉的架勢。
程飛拿出兩瓶本地産的“棠西老白幹”,切了一碟鹵豬頭肉,撕開一包油炸花生米,簡簡單單兩個下酒菜擺上桌。兩人推杯換盞,豪飲起來。
看着眼前這個曾經針鋒相對、如今卻與自己舉杯結盟的女人,程飛心中不禁感慨萬千:利益,真是最神奇的粘合劑。
為了共同的目标,曾經的敵人也能并肩同行!
論酒量,梁倩在村裡女人中絕對是翹楚,号稱“千杯不醉”。但今天她遇到的是同樣海量的程飛。兩人推杯換盞,棋逢對手,酒瓶很快空了一個。
酒過三巡,梁倩白皙的臉頰飛起兩朵濃豔的紅雲,眼神開始迷離,說話也大起了舌頭:“程程飛其實從小到大我不是非要跟你作對我爸是村長可村裡人表面怕他背地裡都罵他我我怕你們都瞧不起我”
“嗯”程飛也喝得有些上頭,舌頭打結,他拍了拍梁倩的肩膀,含糊地說,“都過去了梁倩以後你是村長了來小梁村長敬你一杯”
“哈哈哈好程程廠長幹幹了”梁倩大笑着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舉杯要和程飛碰杯。
腳下卻一個趔趄,整個人如同風中弱柳,軟綿綿地朝着程飛直直倒了下來!
程飛也醉意深重,反應慢了半拍,下意識地伸手去扶。溫香軟玉瞬間滿懷,濃烈的酒氣和女人身上特有的氣息混合着劣質香水味,猛烈地沖擊着程飛被酒精麻痹的神經。一股燥熱的沖動瞬間從小腹竄起,直沖頭頂!
在酒精和本能的雙重驅使下,他幾乎是不受控制地低下頭,朝着懷中那兩片鮮豔欲滴的紅唇,狠狠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