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惠琴嫂子,送哪去了?”
激情過後的梁倩慵懶地躺在程飛的臂彎裡,滾燙的臉頰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伸出一根手指在程飛挺立的鼻尖畫着圈,一邊畫一邊問道。
“别問,好不好?你是你,她是她”程飛慵懶的口吻中帶着一絲不快,梁倩自然能聽得出來。
“我才懶得關心呢,随口問問,都在一個村一起住了那麼多年,突然走了,感覺怪怪的!不說就不說。我現在每天那麼多事,忙都忙不過來,才懶得管你這些破事!”
說着,梁倩将自己更深地埋入程飛的頸窩,用鼻翼和豐潤的紅唇去感受他的強健和野性。
又一番野火春風的激情過後,程飛看着床頭昏黃的燈光出神。
“倩,我今天碰見孫建設了,他說話很奇怪!”
程飛本沒打算說這件事,但是他從孫建設的表情裡品味出了一些無法言狀的東西。
梁倩猛地擡起上半身,盯着程飛,粉嫩潤潔的臉頰一瞬間被憤怒覆蓋。
“他是不是和你說什麼了?”
“倒沒說什麼,但是我感覺不太對,不是我想打聽你的事,我就是擔心你被人欺負還得忍氣吞聲!倩,你給我說,是不是他以前欺負過你?如果是,我饒不了他!”
聽到這裡,梁倩再也忍不住了,趴在程飛胸口嚎啕大哭。程飛摸着她玲珑骨感的後背,感受到女人的委屈如山洪一樣澎湃,每一次抽泣都帶着往事不堪的抽搐,從掌心清晰地傳來。程飛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他隻能用力地抱住她顫抖的身體,寬厚的手掌一遍遍撫過她單薄的脊背,感受着那洶湧澎湃的悲傷如潮水般沖擊着自己。
哭了許久,梁倩的哭聲才漸漸變成壓抑的抽泣。她擡起頭,淚眼婆娑地看着程飛,眼中充滿了脆弱和恐懼:“程飛我要是告訴你你你會不會嫌棄我?”聲音細若蚊呐,帶着絕望的試探。
“傻瓜!”程飛捧起她滿是淚痕的臉,指腹溫柔地拭去淚水,眼神堅定而心疼,“我為什麼要嫌棄你?就算發生過什麼,那也是那些畜生的錯!是他們該死!你永遠都是受害者,你沒有任何錯!”他的聲音斬釘截鐵,帶着不容置疑的保護欲。
這份毫無保留的信任和支持,給了梁倩最後的勇氣。她深吸一口氣,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眼中迸射出強烈的恨意:“程飛,那個孫建設,他不是人!他是最下作、最惡心的老流氓!”
梁倩抽泣着,在床頭拿紙巾擦了擦眼淚鼻涕,把一樁陳年往事講了出來。
原來那年梁倩從南方打工回來,梁天垂看到姑娘出落的模樣俊俏、亭亭玉立,見了世面的梁倩又愛打扮,走到哪裡都引得一群小黃毛四處圍堵,害怕姑娘出去惹麻煩的梁天垂再也不敢放任梁倩到外地去打工,畢竟不在自己跟前,萬一出了事,姑娘就毀了。
于是梁天垂備着厚禮找到孫建設,想讓姑娘進廠工作,人在眼前看着,終歸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