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曹姝華狡黠地笑了一下,說:“還可以見見你的那位。”
“親愛的曹小姐,和人約會能不攀扯别人嗎?”程飛是真的有點尴尬了。
“好好好,我都沒在意,你還不好意思了”
下午三點,程飛在荥川下了高速,直奔高新區一家咖啡館,曹姝華幫他約好了那位津城大學的基金主理人。
“你好程總,我是董雨農,曹律電話裡都和我說了,很高興認識你!”
來人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身形瘦削、略微秃頂,上身穿着一件藏青色夾克衫,下身搭配同色西褲,略顯老成,但彬彬有禮。
“你好董秘書長,曹律和我說了你的情況,想必我們基金會的情況也向你介紹了,不知道董秘書長可否屈尊到棠西和我一起共事?”
“程總客氣了,津城大學的事一直懸而未決,對我來說是很大的不利,等于我現在賦閑在家,程總肯給我一份工作,并且在我擅長的領域,我求之不得!”
董雨農盡管曾經在這一領域做的風生水起,但落魄時能保持謙遜的态度和清醒的任知,是程飛特别欣賞的。
于是雙方一拍即合。
給基金會找到合适的掌舵人,程飛心情極好,一路開着車往家裡走。路上給惠琴連續撥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程飛心裡有點打鼓。
惠琴怎麼又不接電話?
回到家裡,屋裡燈也沒開,家裡也沒人。
程飛躺在沙發上,先給惠琴發了條短信,讓她回電話。然後停頓了幾分鐘,又給曹姝華發了一條短信:到家了!
幾分鐘後,曹姝華回了一條:一個人吧?
程飛一下坐起來了,左顧右盼地到處看。
沒什麼異常啊?
又發一條:你是不是跟蹤我?怎麼什麼都知道?
曹姝華回:根據動物生存法則,一隻發情的公貓想要對一隻母貓耍流氓時,它得先觀察周圍環境是否安全。
程飛不知道怎麼回了,第一次感覺腦子不夠用。
幾分鐘後曹姝華又發來一條:你很出色,我會想念你,晚安!
程飛心裡也在默念:我也會想念你。但終究沒把這條消息發出去。
又打了一個電話,惠琴還是沒接,程飛隻好留了個字條,便匆忙下樓了。
明天一早杜芳菲要和程飛商讨接下來基金會和敬老院招标的工作,所以他不得不連夜趕回棠西,原本想着已經到了荥川,想回家陪惠琴吃個飯,看來這次不行了。
又開了将近兩個小時的夜路,終于在夜裡11點左右開回了棠西,由于程飛在棠西還沒固定住所,所以就到賓館開了間房,雖然基金會辦公室裡有張行軍床,但這麼晚也不好再去半夜叫門。
第二天起床,程飛在賓館樓下随便吃幾口東西,無非是豆漿油條之類的,這些最司空見慣的餐食,最撫市井人心。
不想開車,一路步行到城關鎮政府。
一路上所見,全是低矮的民房,除了個别幾幢有些年頭的古建民居具備文物性質,大多全是近幾十年來的自建房,但是城關鎮百姓抵觸拆遷,無非是因為屢次撥付的拆遷款都被不同程度地克扣,百姓無法接受苛刻的拆遷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