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基金”的員工們最近都在忙活基金會搬遷的事。
“橙基金”從成立之初,一直租用城關鎮政府辦公樓的兩間辦公室,随着基金會壯大,員工越來越多,兩間辦公室已遠遠滿足不了辦公需要。
新的辦公室位于希望小學教職工宿舍樓其中一棟四層小樓的三層和四層。教職工宿舍區有單獨的大門出入,和前面教學區互不影響,比較便利。
三層被用作基金會的大本營,而四層用作了程飛和董雨農等基金會幾位主要領導的住處,其餘房間就作為臨時接待用房了。
至此,程飛在棠西算是有了固定的住處,一切安排妥當,就打了個電話退掉了之前在酒店的長包房。
為了慶賀喬遷之喜,董雨農組織基金會全體成員晚上出去唱歌,大家群情高漲。在裝飾豪華的包間裡,觥籌交錯、舉杯歡慶,再加上一群年輕人激情四射、歌聲嘹亮,好不熱鬧。
但程飛對這種熱鬧的場合越來越不适應,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安靜地待着。
于是在衆人紛紛敬完酒之後,程飛又回敬了一圈。程飛對身邊的董雨農耳語幾句,就悄無聲息地退出了包間。
程飛一個人走在昏暗的路燈下,身後燈紅酒綠的歡場離自己越來越遠,他的内心反而生出一種愉悅的感覺。
“程總”忽然身後有人喊。
程飛蓦然轉身,隻見張譯冰挎着一隻精緻的坤包,裹着齊膝的駝色風衣追了過來,十一月的夜風已經很冷,張譯冰被風吹起的發絲在昏黃的路燈裡舞動,一張精緻白皙的俏臉因酒精的作用而微微泛紅,透着萌動的春情。
“譯冰,你怎麼也出來了?”程飛駐足等着她,張口問道。
“裡面太吵了,我這把年紀了受不了咯咯咯!”還沒說完,自己倒先樂了。
“小小年紀,淨學大人說話你這準備幹什麼去?回家嗎?”程飛和她并肩走着。
“沒想好回家也挺沒勁的,我媽和我奶早睡了哎,程總,要不我帶你去吃東西吧”張譯冰忽然眼珠一轉,雙目放光,不自覺地舔了一下嘴唇,仿佛想起了什麼好吃的,饞的都流口水了。
“晚飯沒吃飽啊?姑娘家家的,不怕晚上吃東西發胖啊!”程飛揶揄地說。
自從上次張譯冰受傷之後,兩人的關系已經超越了同事之間,在程飛心裡她覺得張譯冰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這種不一樣不像情人間的親密,也不像普通朋友的那種疏離,總之,講不清楚。
也正因為有這樣的變化,所以程飛和張譯冰說話也就随便了很多。
在張譯冰心裡,對程飛的印象也和最初不一樣了,最初對程飛混亂的男女關系報之以輕蔑,但後來張譯冰受傷,程飛又是輸血又是忙前忙後照顧,張譯冰早就将他看做除父母、奶奶之外最信賴的人。
何況自己身體裡,還留着他的血。
這件事情在青春少女的心裡,意義是非同一般的!
“我這麼好的身材,用得着怕嗎?咯咯減肥是次要的,解饞才最重要!走吧我請客!”張譯冰提起吃的,毫不掩飾吃貨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