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隻是一種源于骨子裡的絕對自信。
救?還是不救?
柳承業的心在天人交戰。
理智告訴他,應該相信王神醫這些成名已久的老大夫。
但情感和絕望,卻讓他無法放棄眼前這唯一的一絲變數。
不救,女兒今晚必死無疑。
救,萬一萬一有奇迹呢?
賭一把!
柳承業猛地一咬牙,心中已有了決斷!
他豁出去了!
“都給我閉嘴!”
柳承業轉身,對着那群大夫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
“你們一個個都說我女兒沒救了,讓我準備後事!”
“現在,有人說他能救,你們卻又要攔着?”
“怎麼,是想眼睜睜看着我女兒死在你們的‘無能為力’之下嗎!”
這一聲質問,讓所有大夫都面色一白,啞口無言。
柳承業不再理會他們,轉而對葉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語氣已經帶上了幾分恭敬和懇求。
“先生,請!”
“隻要您能救小女,我柳承業的命,都是您的!”
王神醫等人見柳承業主意已定,知道再勸無用,隻能齊齊發出一聲長歎。
完了。
柳家大小姐,這次是真的要香消玉殒了。
王神醫走到葉玄面前,臉色複雜地将一本厚厚的冊子遞了過去。
“年輕人,這是我們這些年對柳小姐病情的記錄和推測。”
他的語氣帶着幾分居高臨下的告誡。
“寒髓症,乃天下至寒之症,任何一絲陽剛的藥物,都會引起寒氣反噬,瞬間斃命。我等用溫養之法,才勉強吊住她一口氣。”
“你好自為之,就算救不了,也莫要破壞了這最後的平衡,讓她走得太過痛苦。”
這番話,名為提點,實為警告。
他們不信葉玄能成,隻希望他别把事情搞得更糟。
葉玄接過那本厚厚的病案,連翻都未曾翻開,隻是随手遞給旁邊的家丁。
他看着眼前這些自以為是的名醫,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