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第1頁)

而文人這邊,則像是被集體施了定身法。

張文遠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搖搖欲墜。

他的那首“不教胡馬度陰山”,與這首詩相比,簡直就是三歲小兒的塗鴉之作。

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蘇輕雪的目光,又轉向了那位寫情詩的錢公子。

“你寫風月,我便也寫風月。”

錢公子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幾乎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隻聽蘇輕雪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不似方才的金戈鐵馬,而是換上了一種婉轉清幽的曲調。

她吟的,是一阕詞。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将息。”

“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

“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詞一出,場中所有人都感覺心頭一緊,一股莫名的愁緒湧上心頭。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

“守着窗兒,獨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

“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一阕詞罷。

演武場上,愁雲慘淡。

仿佛那晚風都帶上了凄意,那燈火都顯得寂寥。

不少多愁善感的文人,竟已是淚流滿面。

他們看向蘇輕雪的目光,徹底變了。

那不再是憤怒與嫉妒,而是仰望。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