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奏折遞到父皇的案頭,你覺得,孤會為了一個通敵叛國的戶部尚書,去跟鎮北王撕破臉嗎?”
陳松的心,徹底沉入了谷底。
他知道,太子不會。
太子隻會第一個站出來,親手将他送上斷頭台,以示清白。
“不殿下!您不能不管老臣啊!”
陳松爬到葉天腳邊,死死抱住他的腿。
“老臣若是倒了,對您也沒有好處啊!求殿下救我!老臣願為殿下做牛做馬!”
葉天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用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發出規律的笃笃聲,每一聲都像是敲在陳松的心上。
“救你,也可以。”
“但從今往後,你陳松,就是孤養在戶部的一條狗。”
“孤讓你咬誰,你就得咬誰,明白嗎?”
“明白!老臣明白!老臣就是殿下的一條狗!”
陳松毫不猶豫地應道,此刻,隻要能活命,别說做狗,做什麼他都願意。
“很好。”
葉天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色。
“風嘯天不是要查嗎?那孤就讓他查無可查。”
“他不是要告狀嗎?那孤就讓他自己,先變成那個被告的亂臣賊子!”
陳松猛地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迷惑。
葉天湊近他,聲音壓得極低,如同毒蛇在耳邊吐信。
“風嘯天在鎮北城内,大肆屠戮,血流成河,這是不是事實?”
陳松一愣,随即點頭:“是是事實。”
“那些被殺的,是不是我大乾的子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