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轉頭對蘇輕雪說:“你随我即刻返回鎮北城,咱們在會一會那位鎮北王。”
一個時辰後,鎮北王府,書房。
剛剛處理完城防事務的風嘯天,正端着一杯熱茶,試圖平複内心的波瀾。
昨夜那場毫無懸念的屠殺,至今仍在他腦海中不斷回放。
那支白色的鋼鐵洪流,如同夢魇一般,徹底颠覆了他三十年來的戰争認知。
“王爺,葉先生和蘇姑娘求見。”門外傳來親衛的通報。
風嘯天手一抖,茶水險些灑出。
說曹操,曹操就到。
“快請!”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親自走到門口相迎。
當看到葉玄和蘇輕雪走進書房時,風嘯天臉上堆滿了熱情的笑容。
“殿下,昨夜一戰,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歎為觀止啊!”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葉玄,語氣中充滿了驚歎。
“說實話,本王領兵三十載,自認見識過天下強軍,無論是大乾的玄甲衛,還是北莽的狼居胥,都堪稱精銳。可與先生麾下那支鐵騎相比,皆是螢火與皓月之别!”
“那究竟是怎樣的一支軍隊?人馬皆甲,沖鋒之勢無可阻擋,每一名士卒竟都有六品武者的實力這簡直簡直是聞所未聞!”
風嘯天言語間極盡贊美,但一雙眼睛卻緊緊盯着葉玄,試圖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
這既是誇贊,也是試探。
葉玄卻隻是淡淡一笑,仿佛沒聽出他話裡的深意。
“王爺謬贊了。不過是仗着甲堅兵利,打了對方一個出其不意罷了。若非呼延灼輕敵冒進,勝負尚未可知。”
這話說得謙虛,卻也等于什麼都沒說。
風嘯天心中暗歎一聲,這年輕人,比狐狸還精。
他清楚,想從葉玄口中套出訓練方法,無異于癡人說夢。
于是,他話鋒一轉,笑道:“不管怎麼說,殿下此戰為我鎮北城解了圍,也為我鏟除了呼延灼這個心腹大患,本王感激不盡。殿下有什麼需要,但講無妨,隻要本王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這番話說得豪氣幹雲,既是表達感謝,也是想看看葉玄的胃口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