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平靜,卻帶着一股山雨欲來的壓力。
話音剛落,立刻便有數名官員站了出來,紛紛附議。
“陛下,劉禦史所言甚是!藩王在外,手握重兵,若無節制,必成心腹大患!”
“請陛下下旨,徹查鎮北城血案!”
“風嘯天此舉,與謀反何異?!”
群情激憤。
而這些聲音的背後,幾乎都有着太子的影子。
葉天看着這一切,心中暢快無比。
風嘯天,你不是狂嗎?
本宮倒要看看,你怎麼跟父皇交代!
就在這股聲浪即将達到頂峰之時,一個沉穩的聲音響了起來。
“陛下,臣有不同看法。”
百官之首,當朝首輔蘇長青,緩步而出。
他并未像其他人那樣激動,隻是平靜地躬身行禮。
“蘇首輔,你有何高見?”葉擎天的聲音依舊平淡。
蘇長青直起身,環視一周,才緩緩開口。
“陛下,鎮北王駐守北涼二十年,與北莽大小百餘戰,未嘗一敗。說他是我大乾的定海神針,亦不為過。”
“一個為國流血二十年的人,為何會突然向自己的子民揮刀?”
“劉禦史所言,皆是來自所謂的幸存者之口,可有實證?可有緣由?”
他頓了頓,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
“若僅憑一些捕風捉影的傳言,便要問罪于國之柱石,豈不是要寒了天下将士的心?”
“北涼若亂,北莽趁虛而入,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一番話,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