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宏遠的背叛,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魚雷,所掀起的驚濤駭浪,瞬間吞噬了夜靈門最後的戰意。
那柄捅入程澤楠腹部的短刀,更是宛若一柄無形的利刃,刺穿了在場每一個夜靈門門徒的心髒。
信仰在這一刻轟然崩塌,令後者本就搖搖欲墜的防線,頃刻間土崩瓦解。
天堂會的喽啰們嗅到了勝利的血腥味,氣焰愈發嚣張,攻勢如潮,将夜靈門殘部逼得節節敗退,防線幾近崩塌。
“喬宏遠!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畜生!!”
“我操你祖宗!門主待你不薄,你他媽就這麼報答她?!”
殘存的三名雙花紅棍目眦欲裂,悲憤的咆哮幾乎要撕裂喉嚨。
滔天的怒火壓倒了對死亡的恐懼,他們不約而同地放棄了與羅泉的纏鬥,調轉刀鋒,化作三道複仇的怒焰,直撲喬宏遠。
“今天就算死在這,老子也要把你這雜種碎屍萬段!”
面對昔日同僚的雷霆之怒,喬宏遠臉上卻挂着一絲病态的譏诮:“就憑你們這幾個廢物,也想殺我?”
他輕蔑地甩了甩刀上的血迹,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還沒看清嗎?夜靈門大勢已去。棄暗投明,才是你們唯一的活路。看在共事多年的份上,現在跪地投降,我或許可以保你們一條狗命。”
“去尼瑪的!”
回應他的是一記力可開碑的劈斬!
铛!
刀鋒碰撞,火星四濺。
喬宏遠被這飽含恨意的一刀斬得踉跄後退,手臂一陣發麻。
他不再托大,側目朝不遠處的羅泉投去陰冷的視線,厲聲喝道:“你還在看什麼?趕緊随我殺了這幾人,活捉練明嬌!”
“我隻是沒想到,你竟真的倒戈了。”
羅泉咧嘴一笑,那笑容裡帶着幾分欣賞和更多的殘忍。
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提刀跟上:“放心,你我聯手,殺他們,不過是多砍幾刀的事。待活捉了那個小婊子,之前答應你的,依舊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