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劍花舞動,點點猩紅的血液在空中飛濺,緊随而至的,便是陣陣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
她留了手,并未取人性命。
但她的手段,卻比直接殺人,要殘忍百倍。
她精準地挑斷了每一個人的手筋腳筋,讓這群打手在未來漫長的幾十年裡,都隻能像一灘爛泥般,生不如死地活着。
“燕姑娘下手,夠狠的。”秦風唇角挂着一抹淡笑,随口點評了一句。
林若曦側目掃了他一眼,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還在醫院裡躺着的錢成功的慘狀,聲音清冷地說道:“與你相比,還差了點。”
秦風老臉一紅,幹咳兩聲,辯駁道:“那畜生是罪有應得,直接殺了他,太便宜他了。”
“我是在誇你。”林若曦泰然自若地回了一句。
秦風摸了摸鼻頭,轉而問道:“那你呢?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留下他的性命?”
“與你一樣。”林若曦的鳳目中掠過一絲凜冽的寒光,聲音冷冽:“這種人,就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活着,那才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聞言,秦風肅然起敬:“沒想到林醫生與我竟是同道中人,我們更應該彼此互助了!”
就在二人交談之際,車外的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
足足十四名打手,此刻已盡數倒在地上,像破布娃娃一樣蜷縮着,失去了所有的戰鬥力。
正當燕雪輕輕松了口氣時,最左側那輛黑色轎車的後門,緩緩打開。
一名身穿灰色唐裝,精神矍铄的老者,步履沉穩地走了下來。
老者身姿筆挺,面容古拙,一雙看似渾濁的眼睛裡,卻透着精光。他看了一眼滿地的殘廢,臉上竟帶着幾分贊賞之色,緩步朝着燕雪走來。
“小姑娘,筋骨不錯,是個練武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