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将母親安置好午休，秦風一個人來到了陽台，熟練地點了根飯後煙。
随着生命倒計時穩定在半年左右，癌症所帶來的劇烈病痛，倒是奇迹般地減少了許多，很少再出現那種突如其來的絞痛。
但壓力卻日益陡增，煙瘾也越來越大，時不時就要點上一根，用尼古丁來麻痹那緊繃的神經。
“老哥，我出門啦！下午跟朋友約了去做美甲！”
秦雨萌背上最近在網上賣得火熱的貓咪雙肩包，走到玄關處換鞋，笑容甜美。
“嗯，去吧，注意安全。”秦風随意的擺了擺手。
鈴——！
妹妹前腳剛走，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秦風掏出手機，當看到屏幕上來電顯示的那個名字時，那張素來冷硬的臉龐上，線條不自覺地柔和了下來，唇角也泛起了一抹自己都未曾察預料到的笑意。
他清了清嗓子，劃開接聽鍵。
“林醫生，你的膝蓋怎麼樣了？”他的嗓音，帶着前所未有的柔和。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随即傳來林若曦那依舊清冷，卻似乎少了幾分疏離的聲音：“多謝，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秦風輕笑出聲，補充道：“如果需要二次治療，我随時有時間。”
“不治療的話，有時間麼？”林若曦清冷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輕輕問道。
秦風的神色微怔，随即，他轉過身，背靠着溫熱的圍欄，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地揚得更高了。
他能想象到，電話那頭的女人，在問出這句話時，一定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
“老規矩，地點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