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先生!從您救下小羽的那一刻起,我忘春秋,連同我女兒的這條命,就永遠都屬于您!”
聞言,宋彥的眉頭微不可查地一皺。
他對忘春秋這過于恭敬、甚至帶着一絲狂熱的态度感到幾分疑惑。
但轉念一想,自己為了女兒,不也同樣甘願臣服于秦風那神鬼莫測的手段之下嗎?
或許,這就是一個父親的宿命吧。
薄唇微抿,他接着問道:“您有沒有想過,那個叫左鴻飛的叛徒,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閻王殿安插在您身邊的棋子?”
“不會。”
後座上,秦風那冰冷而沉靜的聲音忽然響起,一口否定了宋彥的猜測。
“如果他是閻王殿的人,那麼在忘堂主失蹤的這一年裡,春秋堂不會分裂成三個堂口,上演内鬥的戲碼。”
戴着面具的秦風,聲音仿佛不帶一絲感情:“他大可以與閻王殿裡應外合,以雷霆之勢,将整個春秋堂徹底吞并。”
“秦先生說得沒錯。”
忘春秋微微點頭,神色愈發落寞與痛苦,他長長地歎了口氣,仿佛要将胸中所有的郁結都吐出來。
“雖然我不知道左鴻飛那畜生,為何要背叛我。但我大概能猜出來,他背後,真正的指使者是誰。”
“誰?”宋彥凝眸問道。
忘春秋沒有立刻回答。
他緩緩地搖下車窗,任由灼熱的風灌入車内,滄桑的眸子望着窗外飛速後退的、熟悉又陌生的街景,眼神中充滿了掙紮與痛苦。
良久,他才用一種近乎耳語的聲音,說出了那個讓他背負了無盡壓力的名字。
“是小羽的外公。”
“楊君。”
“楊老爺子?怎會是他?”
宋彥大感意外,側目掃了眼身旁這位失魂落魄的老人,眼神中滿是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