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人挨了抽,越來越多的人驚愕地回頭。
可當他們看清來人那張臉時,眼神中原本的兇殘與暴戾,瞬間褪得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是震驚、茫然,最終化為一種近乎荒誕的狂喜。
“堂堂主?”
“是堂主?!”
“堂主,真的是您嗎?!”
“太好了!太好了!!堂主,您終于回來了!!”
一聲聲壓抑的驚呼,最終彙成了一股不可置信的歡呼浪潮,瞬間沖垮了院中那肅殺的氛圍,響徹整個大院。
議會廳内,左鴻飛臉上的慵懶笑意第一次僵住。
他猛地擡眼,銳利的目光穿透門扉,射向院中。
當那張他“魂牽夢萦”、夜夜出現在夢魇中的臉龐映入眼簾時,心跳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驟然停滞。
一股名為“恐懼”的寒流,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讓他四肢百骸都泛起冰冷的麻意。
院中,那個男人就那麼站着,身影如山。
“我什麼時候教過你們,把刀尖對準自家兄弟的?”
忘春秋的聲音并不高,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他看着眼前這群曾經仰望他、追随他的弟兄,眼神裡沒有久别重逢的溫情,隻有徹骨的冰冷與失望。
同室操戈,這是他在位時,嚴厲禁止的事情。
一經發現,永久逐出春秋堂!
他才僅僅離開一年,這群混賬東西,就将刻在骨子裡的堂規忘得一幹二淨了?
面對老堂主如刀鋒般銳利的呵斥,在場所有人,臉頰紛紛漲得通紅,羞憤欲死。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