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至死都不會明白，秦風所擁有的，是來自更高維度的“裁決之眼”。
在這雙眼睛下，一切陰謀詭計，一切肮髒黑暗，都如同烈日下的冰雪，無所遁形。
“小醜。”
秦風輕蔑地吐出兩個字，徹底擊潰了柳嫣兒最後一道心理防線。
他緩步上前，皮鞋的鞋尖輕輕抵在她的下颌，迫使其擡起頭。
“現在，可以把衛青，叫過來了嗎？”
“你休想！”柳嫣兒銀牙緊咬，嘴角滲出血絲，眼神卻透着一股甯死不屈的瘋狂：“我縱然是死，也絕不會出賣主人！”
“嗬倒是條忠心的狗。”秦風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可惜，由不得你。”
話音未落，一股無形的波動從他眼中蕩開，瞬間籠罩了柳嫣兒的瞳孔。
她眼中的瘋狂與掙紮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空洞。
就如同一個被抽去靈魂的木偶，沉默着，機械地從貼身的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爛熟于心的号碼。
聽筒裡傳來“嘟…嘟…”的等待音，漫長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無人接聽。
柳嫣兒面無表情地挂斷，再撥。
依舊如此。
她緩緩擡起頭，空洞的目光望向秦風，紅唇微張，吐出三個沒有感情的字：“他不接。”
“這就是命嗎？”
秦風忍不住輕笑一聲，眼神中透着一絲玩味：“這隻老狐狸，撿回一條命啊。”
他的原計劃，是讓柳嫣兒将衛青引來，畢其功于一役，将這對主仆一并解決。
現在看來，計劃需要稍作調整了。
“給他發條短信，再留一段語音。”秦風平靜地發出指令：“告訴他，今晚十點，明和大廈樓頂，有關于我的重要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