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于老皇帝的死，很少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衛青能知道，還是因為父親衛淵便是明興帝那場“複仇之戰”的參與者之一。
“其他家族、勢力，是否有異常？”
“暫時沒有發現。”
張之洞見衛青所說不似假話，心中對夏家那份隐隐的忌憚，不覺間便淡了幾分。
“繼續監控燕家。”
“黑袍人的身份查明了沒有？”
“根據死者的狀态判斷，手法很像是鬼屍宗“練屍之法”。”
在提到“鬼屍宗”的名字時，張之洞眼底閃過一絲恐懼之色。
鬼屍宗乃是大周境内的一個邪道門派，專門四處偷盜屍體，培養強大的屍傀。
後來引發衆怒，被正道宗門聯合絞殺，于二十年前銷聲匿迹。
但屍傀的強大和恐怖給許多人留下了陰影。
“果然。”
衛青心頭一沉，心中的那絲猜測，此刻，得到了證實。
朱環嘴中那失蹤的十八具屍體，想來便是被鬼屍宗的人偷走了。
“？”
張之洞微微皺眉，不明白什麼意思。
“張兄，應該聽說了，義莊失蹤的十八具屍體，我懷疑便是鬼屍宗的人偷走的。”
“聽說過”
不對。
張之洞好似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猛地起身，急忙開口問道：“衛大人，你可曾查看過失蹤屍體的出生年月？”
衛青點頭：“看來你也想到了，沒錯，他們全部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純陽之人。”
“鬼屍宗是打算煉制“陽魁”？”
聞言，張之洞倒吸一口涼氣。
陽魁，是鬼屍宗屍傀中最難煉制，戰力最強的屍傀之一。
屍體必須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男性，在經過特殊的藥物炮制，便成為了“準陽魁”。
之後，在任由這些準陽魁之間相互厮殺吞噬，選出最為強大的一個屍傀。
經過厮殺誕生的屍傀，起步實力便有七品境。
“根據現有的情報來看，是這樣的。”衛青微微點頭，話鋒一轉，“而且，你不覺得，一個地方一下子多出如此之多符合煉制陽魁的純陽之人有什麼問題嗎？”
“開元十九年到靖康三年，四年時間，接連誕生十八個純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