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閑可記得對方在通天階梯時掩護自己的一幕。
“多謝。”他暗中傳音道。
以這位女帝的實力,法陣應該限制不了對方,想必還保留着記憶。
葉傾仙垂落的睫毛在臉頰投下蝶翼般的陰影。
她凝視着雲海中若隐若現的山巒,直到第三朵流雲掠過才開口:“我不過是在履行承諾。”
沈閑嘴角微揚,打趣道:“那下次請你出手,是不是還得拿出更貴重的禮物。”
“自然。”葉傾仙清冷道,視線遙望遠方,淡漠的臉上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隻是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卻又無人可知。
沈閑淡笑一聲。
這樣最好。
另一邊,沈厲站在靈舟陰影處,指節深深掐入鎏金欄杆,在玄鐵木上留下五道猙獰的抓痕。
他盯着遠處那對璧人,喉間翻湧着腥甜的血氣。
那是道心震蕩的反噬。
“沈閑”他在齒間碾磨着這個名字,仿佛咀嚼着碎骨。
幾十年來處心積慮的經營,如今卻毀于一旦。
最難受的是,自己根本不記得祖地中發生了什麼。
他隻知道,自己的心腹,沒有一個活着出來。
罡風卷起他散亂的鬓發,露出布滿血絲的眼睛。
記憶突然閃回藏寶閣那日
沈閑懶洋洋道:“世事難料,興許初代老祖見我誠心,賜我一場造化呢?”
當時隻當是癡人說夢,如今卻成了紮進心脈的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