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軒知道,那是一柄魔兵,隻有魔兵才能無視時間的影響。
而從這具特殊幹屍的盔甲可以看出,他是這軍隊的大将軍。
隻不過這位将軍似乎并未在天朝的史書中留名,隻算得個無名将軍,如此慘烈的戰役也沒被記錄在案。
幹屍的一根手指指着石碑的中部,指尖被磨平了許多。
順着手指望去,石碑之上有着幹涸的血迹,歪七扭八,不過依稀可以辨認出那是一首詩。
沒有題目,但沾着鮮血書寫的篇章,當時的殘酷可見一二。
血日風咆折戟槊,赤穹倒垂沙溯天。
忽見足下血蓮生,觸者甲内肉自剜。
墨影當空往生斷,無處躲,無可藏。
金海猶葬百萬軍,前路渺茫後途絕。
那幹屍的手指深深的扣進了石碑之中,絕字還剩下最後一個筆畫,但他沒能挺到寫完。
凄涼,悲怆,絕望。
很難想象這是一名統軍百萬将軍的最後絕筆,那是一個不可戰勝的敵人。
百萬大軍灰飛煙滅,毫無反抗之力,而那名将軍的實力最少是将魔兵開發到了七成的絕世猛人。
就連這種級别的獵魔人都無法抗衡的魔物,那着實讓人生不起任何反抗的欲望。
思考着詩中的種種,宋軒得到了一些消息。
這魔物可以無形之間将人身上的血肉剝離,隻剩下皮膚包裹着骨頭,和被榨幹血液幹癟的内髒。
隻是這位将軍似乎到死都沒見到那魔物的真實樣貌,唯一一點模糊的描述隻能算墨影,漆黑如墨的影子遮天蔽日。
“走!”
突然袁荷大喝一聲,遠處一朵黑雲以一種詭異的速度朝着這邊飄來。
一滴滴血色雨水落下,滴落在黃沙上,綻放出無數絢爛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