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已經糾纏在一起，而門外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顧離心中稍緊，神志模糊。
突地，面皮些許刺痛，令他驟然清醒過來。
他一把抓住夜璃柔弱無骨的手腕，目光陰沉，盯着她的手指。
那指尖，幹幹淨淨，全無他想象中黑乎乎的蠱蟲。
但那酥麻的感覺還殘留在面上，顧離眉頭緊蹙，聲音低啞：“你所謂的幫，便是對我下蠱？”
“嗤。”夜璃仿若聽到了什麼天大笑話，櫻唇之中溢出一聲輕笑，小臉上盡數是口是心非：“你說是下蠱便是下蠱了？怎麼？本聖女救了你命，你想恩将仇報？”
分明方才她說的是，兩人同病相憐，皆是被天道抛棄的人。
現在反倒是成了他的不是。
顧離眼底情緒複雜，沉默片刻，低聲道：“對不住，方才誤會你了。”
被這麼坦誠的态度對待，夜璃莫名覺着被噎了一下，眸子突然閃現一絲惡作劇的精光。
“可沒有誤會呢，确實是下蠱，這樣的話，你隻能與本聖女結盟啦，若是跟着那些人回去，啧啧，那可不好講你的下場咯。”
她的手指再次捏住顧離的下巴。
明明顧離才是男人，甚至比她高了不少，此刻卻像是小女人一般，被迫往下垂了垂眼。
臉上的酥麻和刺痛愈發明顯，顧離心中跳了跳。
夜璃再次湊近他，道：“想好了麼？與我結盟。”
顧離腦海之中閃過雲清霜和林霄白的臉，那二人的決絕對于他來說，無異于一把利劍，再次刺穿他的心口。
都到這個地步了，他還想着，若是真的成了魔，與雲清霜再見面，便是仇敵了。
夜璃似乎看出他的走神，精緻的臉蛋上閃過一絲不耐煩：“要不要答應？不答應我就催動蠱蟲吃了你的脾髒，叫你活生生痛死！”
顧離心中一緊，趕緊于腦海中詢問系統：
【那蠱蟲當真能要我命？】
【隻要宿主完成任務提升修為，蠱蟲自有解法，不必擔憂】
聽聞系統這麼說，顧離悄悄松了口氣。
“那便叫蠱蟲吃了我吧。”
他直接開口拒絕，身體後撤，和夜璃稍稍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