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萬天歎了口氣，沒講話，但到底還是答應将顧離帶回去。
他沒讓夜璃動手，俯身彎腰，親自扛起來顧離，“那便走吧，聖女。”
聽着長老寵溺的語氣，夜璃嘴角翹起，跟在他身後，帶着顧離離開了這一片屍海。
顧離醒來的時候，丹田有些疲乏，但還能忍受，身上的傷口全然痊愈。
就連那破破爛爛的衣服，也被換了一套。
夜璃正托着下巴，坐在一旁的石桌旁邊：“你醒啦？”
“這是哪兒？”顧離環視了一周，發現是在一個山洞裡面，但是這裡的感覺溫度适宜，很是舒服。
“一個暫時供你居住的山洞。”夜璃站起來，赤着腳走到他面前，垂眸看他：“經過那事兒，你還不願意加入魔宗嗎？你看看你身上那煞氣，簡直與我們魔宗太合适不過。”
“不必。”顧離頓了頓，垂下頭，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褶皺的長衫，似是意識到什麼，他又說：“你不用再邀請我，我沒那個意願。”
夜璃瞬間生氣了：“你是個傻子嗎？天衍宗派出那麼多人要殺了你，你差點兒死掉，明明滿身煞氣，卻不想着找人庇護你，就這麼想死？”
顧離閉口不言。
讓夜璃愈發生氣了。
她直接丢下一個裝着丹藥的瓶子，什麼也沒說，氣呼呼離開山洞。
顧離看着那丹藥，眼神複雜。
裡面是一枚上品複靈丹，能讓他疲軟的丹田恢複正常。
在天衍宗的時候，一枚複靈丹要上萬靈石，隻有對宗内有貢獻的人才能獲得。
當初顧離為護着雲清霜，靈氣盡數被打散，隻需這一枚複靈丹即可恢複。
雲清霜很多，卻讓他自己去求。
也是他傻，從未想過這是為何。
也許，是他比較懦弱，根本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