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離表情冷淡，全然沒有之前的那般溫柔。
像是換了個人。
察覺到顧離态度的雲清霜，本來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莫名的，還是難受了起來。
她很清楚的，顧離說一不二，對待自己認定的人肯定是溫柔且妥帖的。
但是如今走到這個地步，都是雲清霜一手促成的。
可雲清霜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都陪着她那麼多年了，此時隻是用他的命，來換取她的大成。
他就不願意了？
再者說了，她不一定要殺了顧離，哪怕隻是廢掉修為，被她禁锢起來，那他還是在自己身邊的，那樣也不行？
為什麼？明明說愛的人是他，陪着她的人是他，說願意為她付出一切的人還是他。
撒謊！騙子！
雲清霜的臉色愈發難看，盯着顧離的眼神也不友善起來。
顧離冷嗤一聲：“好久不見啊，啊，不對，在秘境之中見過了，真好笑，你竟然也會故意裝後悔，裝委屈，自己不覺得惡心嗎？”
雲清霜眸色更陰沉，“不過是為了誅殺你這個魔頭，潛心積慮在天衍宗這麼久，隻要能誅殺你，裝一裝又何妨？”
不，不是的，她不是想這樣說的。
“原來是這樣，哈哈，太好笑了，真的，雲清霜，你這麼快就信了自己編造出來的謊話？”
“看來皮囊之下盡是虛僞，這就是你身為名門正派，天衍宗聖女的本性！”
“什麼所謂的心懷天下，不過是你想飛升的一個借口，不過是你為了讓資源砸在自己身上的拙劣的理由！”
顧離說話毫不客氣，他知道雲清霜的痛點在哪兒，絲毫不會嘴下留情。
還沒等雲清霜反擊，林霄白已經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