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忠的好心情被徹底打斷,他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不悅之色。
“慌什麼!沒看到本相正在宴客嗎?滾出去!”
他厲聲呵斥道。
那家仆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聲音都帶着哭腔:“相爺!是是魚常侍!魚常侍回來了!”
“哦?”
楊國忠眉毛一挑,臉上的不悅瞬間轉為得意的笑容。
他轉向衆人,笑道:“看吧,說曹操,曹操到。想必是魚常侍給本相帶來好消息了。來人,快快有請!”
他以為,魚朝恩是帶着李璘的屈服回來的。
或許那小子沒來,但是肯定也托魚朝恩帶了什麼求和的話。
然而,那家仆卻沒有動,隻是跪在地上,抖得更厲害了,臉色煞白如紙:“相爺魚常侍他他”
“他怎麼了?吞吞吐吐的,想挨闆子嗎?”
楊國忠有些不耐煩了。
家仆深吸一口氣,用盡了全身力氣,尖着嗓子喊道:“魚常侍是被人擡回來的!渾身是血啊!”
“什麼?!”
楊國忠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他身邊的王鉷、陳希烈等人也是面面相觑,一臉的錯愕。
擡回來的?
渾身是血?
這怎麼可能?
魚朝恩可是他楊國忠的人,代表的是他右相的臉面,又是聖人跟前的内侍,誰敢動他?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就在衆人驚疑不定之際,大廳的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
刺骨的寒風夾雜着濃重的血腥味,瞬間倒灌進來,将廳内的暖意沖散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