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慘烈的攻城戰,沒有震天的厮殺。
黑色的士卒們隻是沉默地推進,前排的士卒倒下了,後排的立刻補上,他們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硬生生地在城牆上撞開了一個缺口。
然後,潮水湧入,片刻之後,堡壘的頂端,就換上了一面黑色的“白”字旗。
從始至終,沒有一聲慘叫傳出。
那座烽燧,變成了一座巨大的墳墓。
“降降了”
裨将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語。
他身邊的士兵們早已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跪倒了一片。
“将軍!開城門吧!”
“我們鬥不過他們的!他們是魔鬼!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
裨将慘然一笑,拔出腰間的橫刀,不是為了戰鬥,而是用力斬斷了懸挂着唐軍旗幟的旗杆。
他将橫刀扔下城樓,對着那片越來越近的黑色潮水,遙遙跪拜。
“罪将,願降!”
轟隆隆——厚重的城門,緩緩打開。
而在白起的軍團之後,是更為廣闊的,無邊無際的鋼鐵洪流。
韓信的軍陣,其勢堂堂。
旌旗如林,遮天蔽日。
數十萬大軍,進退開阖,宛如一人。
那股磅礴的軍威,僅僅是遠遠看着,就足以讓任何敵人肝膽俱裂。
霍去病的骠騎軍,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在大地上肆意馳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