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不好了!清河崔氏的崔侍郎,還有王家、鄭家的幾位郎君他們他們闖進來了!”
“什麼?!”
李亨猛地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手裡的茶杯“哐當”一聲摔在地上,跌得粉碎。
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幾個身影已經帶着逼人的寒氣,大步流星地跨進了殿門。
為首一人,年約五旬,面容清癯,留着一部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長須,正是出自清河崔氏的吏部侍郎,崔仲淹。
他身後跟着的,是太原王氏的王德景和荥陽鄭氏的鄭昶,無一不是各自家族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他們臉上沒有絲毫的恭敬,眼神銳利。
“太子殿下!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
崔仲淹一開口,聲音便如洪鐘,帶着壓抑不住的怒火,在這空曠的大殿裡嗡嗡作響。
他刻意加重了“太子殿下”四個字。
李亨被他這氣勢洶洶的樣子吓得後退了一步,嘴唇哆嗦着,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崔崔侍郎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怎麼來了?”
鄭昶脾氣最是火爆,上前一步逼視着李亨,“我們再不來,你是不是就準備在這東宮裡坐以待斃,等着那篡位的逆賊給你賜一杯毒酒,或者一條白绫了?”
“我”
李亨被噎得面色漲紅,又是羞愧又是恐懼,“我能怎麼辦?那李璘他他手裡有兵宮裡宮外都是他的人”
“兵?他那也配叫兵?”
鄭昶不屑地嗤了一聲,“不過是一群烏合之衆!太子殿下,我們今天來,就是想問你一句話!”
崔仲淹擡手,制止了還要繼續發作的鄭昶,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如鷹隼般死死盯住李亨,一字一頓地說道:“若不是那李璘豎子,行此兵谏的悖逆之舉,這天下,早就是你的了!殿下,你可明白?!”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