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讓許多養尊處優的文臣感到一陣生理性的不适。
老福頓了一下,偷偷瞟了一眼李璘的臉色,見他毫無波瀾,才繼續念下去。
“十日,破于阗,冉将軍獨身破城,斬敵酋,誅胡逆五萬。”
“十三日,破精絕”
“十六日,焉耆降,不許,屠之。”
“二十日”
捷報,與其說是捷報,不如說是一份死亡名單。
每一個地名的背後,都跟着一個血淋淋的數字,和“屠之”、“誅絕”、“斬盡”這樣簡單粗暴的字眼。
當老福念到“西域三十六國,已盡歸王土”
時,他的聲音都帶上了顫抖。
整個西域,沒了。
那些曾經與大唐分庭抗禮,時而臣服時而反叛的國度,在一個月内,被一個男人和他率領的軍隊,從根子上徹底鏟除了。
太極殿内,死寂一片。
恐懼,像冰冷的海水,淹沒了每一個人。
他們終于切身體會到,禦座上這位新皇的“神武”,究竟是用什麼鑄就的。
那不是詩詞歌賦,不是仁義道德。
是血,是鐵,是屍山血海!
李林甫的眼皮微微跳動了一下。
太快了,太狠了。
這位新皇的手段,已經完全超出了他過往幾十年的政治經驗。
這不是權謀,這是最純粹、最原始的暴力。
在這種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顯得像個笑話。
李璘看着階下百官的反應。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要讓這些人,從骨子裡感到恐懼。
“冉闵,有功。”
李璘的聲音不大,卻重重地敲在每個人的心上,“封武悼天王,食邑萬戶,其部乞活軍,擴編為‘神武天策軍’,永鎮西陲。”
武悼天王!
群臣心中又是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