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道‘清心羹’不錯。”
李璘用銀勺舀了一口，滿意地點點頭。
他擡起眼，目光緩緩掃過底下坐立不安的衆人，臉上的笑容漸漸隐去，取而代1618131617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諸位，你們說，這做湯啊，最講究的是什麼？”
他突兀地發問。
滿座皆驚，面面相觑，誰也不敢先開口。
“怎麼，諸位都是品嘗過天下美味的人，難道連這個都說不出來？”
李璘的聲音冷了下去。
崔彥嵩心髒一抽，知道躲不過去了。
他硬着頭皮，顫聲答道：“回回陛下，臣以為，做湯最講究的是火候。”
“火候？”
李璘挑了挑眉，“說得不錯，但還不夠。”
他又看向盧齊卿。
盧齊卿比崔彥嵩還要不堪，腦子裡一片空白，支支吾吾半天，才擠出一句：“是是食材的新鮮？”
“也不全對。”
李璘搖了搖頭，似乎有些失望。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殿内最尊貴，也最恐懼的客人——李亨身上。
“皇兄，你說呢？”
李亨渾身一震，像是被毒蛇盯住的青蛙，面無人色。
他張了張嘴，喉嚨裡卻隻能發出“嗬嗬”的聲響，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看着他這副窩囊的樣子，李璘眼中的不屑一閃而過。
他将銀勺輕輕在湯碗邊緣一磕，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朕來告訴你們。”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