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若敢說一個‘不’字,明天,長安城裡就要築起新的京觀了!用我們五姓七望的人頭!”
“嘶——”
大堂内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是啊,那位新君,根本不是講道理的人。
他手握屠刀,唯一的道理,就是順者昌,逆者亡。
反抗?
誰敢反抗?
他們手中那點私兵,在冉闵的乞活軍,在霍去病的羽林軍面前,簡直就是個笑話。
絕望,如同潮水,淹沒了每一個人。
“那那就隻能湊錢了?”
一個聲音顫抖着問。
湊錢。
兩個字,像兩座大山,壓在所有人的心口。
“怎麼湊?!”
鄭昌又激動起來,“各家的現銀加起來,能有多少?百萬?兩百萬?剩下的窟窿拿什麼去填?!”
“賣!”
盧奕猛地站起身,眼中閃過瘋狂的狠厲,“賣地!賣商鋪!賣礦山!把所有能換成錢的東西,全都賣了!”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盧兄!你瘋了!”
崔彥嵩也站了起來,“那些可是我等的根基!是祖産啊!賣了地,我們還算什麼世家大望?!”
“不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