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隊長先去安撫了那邊,才有機會過來。
“陳姨。”周隊長帶着走到陳桂花和譚玥面前敬了個禮,語氣愧疚道:“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小霖!”
周深來跟譚霖和譚玥的哥哥,譚桐是同期從警校畢業的同學。
譚桐為了救他,戰死在一線。
當初譚霖進警隊時,他就在陳桂花面前發過誓,要保護好他。
可是現在,卻又讓陳桂花面臨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可能。
周深來心中的責任感和慚愧,壓得他幾乎快直不起腰來。
他越想越愧,當初就不應該同意譚霖的入校申請。
如果譚霖死了,陳桂花就一個兒子都沒有了。
“陳姨,我對不起你!”周深來終是沒忍住,朝陳桂花深深鞠了一躬。
他身着警服,不能跪。
隻能以此,表達自己的内疚。
“你幹什麼?”陳桂花急忙扶他起來,嗓音已哭到沙啞:“小霖穿了這身衣服,就有自己的使命。”
“我如果會怨恨這個,他考上警校的時候,我就不會同意他進去。”
“要怪,就怪那些毒販子!”
陳桂花心痛兒子,心裡卻門兒清。
她老公和大兒子,都死在了緝毒的陣線上,但這怨不得同事、怨不得百姓、更怨不得國家。
要怪就怪人性分善惡,貪欲利當頭。
陳桂花的深明大義,越發令周深來心裡難受。
他親眼看到譚霖中了三槍。
一槍在肩膀,一槍在大腿,可那都不是緻命傷。
還有一槍,正中譚霖的心髒。
沒有人能被打中心髒,還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