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姜呆呆地睜大眼睛,娘難道還不知道裴琢已經恢複正常啦?
馬紅霞唉聲歎氣地做着菜。
飯桌上。
馬紅霞照舊把肉菜都擺在元姜前面,斜眼瞅了眼裴琢額頭上的幾個口子,猛地拍了下額頭,目光擔憂道:“狗蛋啊,娘差點把你忘了,你腦袋還痛不?”
“要不咱們去醫院檢查檢查?”
裴愛國眼睛瞪大,夾菜的筷子一頓,這才想起來自家兒子今天又摔到腦子了,驚得拍桌站起:“兒子!我是誰?!”
他又豎起一根手指:“這是幾???”
嗚嗚嗚他兒子今天摔一下,不會變成傻傻子了吧?!
裴琢骨骼分明的手指蓦然收緊,他把臉上的幾處口子都清洗幹淨了,沒有再流血,破了皮,隐約能看見猩紅的軟肉,在他俊美充滿野性張力的臉上并不顯得猙獰或是難看,反而增添了幾分戰損的脆弱。
他修長漆黑的眉頭緊蹙着,黑直的睫毛垂落,抿了抿薄唇,說:“爹、娘,我腦子摔好了。”
“啥??!”裴愛國尖叫。
“摔好啦?”馬紅霞歪着腦袋湊到裴琢跟前:“你今年多大?你媳婦叫啥?我是你娘,你娘叫啥?”
裴琢推開馬紅霞的腦袋“我今年21,我媳婦是元姜,你叫馬紅霞,我爹叫裴愛國。”
馬紅霞熱淚盈眶:“兒子啊,你真的好了!摔得好摔得好!”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媳婦,把我那瓶酒拿出來!我今晚要喝個一斤!”裴愛國擦了擦眼角的淚,激動又興奮地看着裴琢。
平常馬紅霞不讓裴愛國喝酒,但今天她高興,索性把藏着的那些酒全部拿了出來,擺在桌上。
裴琢小心翼翼地看了乖巧吃飯的元姜,心口悶得慌。
自從出了房間後,媳婦就沒理過他。
他去廚房找媳婦,媳婦把他當隐形人;他想幫媳婦盛飯,媳婦不要他盛的;甚至在飯桌上,媳婦至今沒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