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書靜靜的聽着,沒打斷。
丁雲陽笑的有些悲哀:“這在内域很少見,其他各國都有過女皇或女帝。”
蕭染書琢磨着這個詞:“少見。”
丁雲陽:“對,少見,自五百年前開始,女性就在這片大陸上崛起了,強者層出不窮,唯有騰國不是。”
蕭染書點了點頭,大概懂了一些。
丁雲陽繼續道:“主帥您可能不知道,我不僅在内域是武學奇才,在外域也是個修行天才。”
蕭染書捕捉到一個新詞。
外域。
這片大陸的地圖有些大。
不過蕭染書沒有因為自己的思維發散而打斷對話,示意對方繼續。
丁雲陽開始說起了往事:“我從小習武,師父帶着我去外域宗門修行,我十五歲清心境歸來,一腔熱血想助父皇一臂之力。”
“可是父皇不僅不認可我,還視我為眼中釘,因為我的成長太快了,快到威脅到了他的皇位。”
“他将我的母妃囚在深宮,母妃病重置之不理,又将我鎖在皇城牢籠,不讓我看天地遼闊。”
“我想去軍營,他不讓,我想繼續修行,他還是不讓。”
“他讓我嫁人,嫁給一個廢物。”
“我大婚了,從此成了後院婦人。”
說到這裡,丁雲陽開始沉默。
蕭染書偏頭,透過頭盔看觀察她。
此時的丁雲陽神情很複雜,有痛苦,也有不甘心。
末了。
丁雲陽再次出聲:“父皇示意我的驸馬除掉我。”
話說到這裡,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了。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釋,且令人憤怒。
蕭染書閉了閉眼,在内心罵髒話。
這麼優秀的女兒不要,竟然要殺?
狗皇帝是真無情。
“主帥。”丁雲陽忽而一笑,重新開口,“我不是騰國公主,我姓丁,叫丁雲陽,我是您的兵。”
早在那日的嶺山頂,她就已經将往事當成過眼雲煙。
棄國姓随母姓後,所有的一切她都不後悔,且無比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