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從海高聲問:“那個蕭染書是不是在裡面?讓她滾出來接旨!”
丁雲陽用冰冷的目光掃來:“你不配見到她,騰鶴帝也不配。”
姜從海再次大罵:“都是一群賤民,當初禁軍屠村就該早幾天!不,應該屠城,這整個東南三州的賤民都該死!一個兩個都反了天了!禦獸符就該用在你們身上,淹了整個東南!”
指揮部内。
秦元進聽了個全部,他覺得甚是可笑,樂呵呵的笑出聲,嘲諷着那不知世界之大的騰鶴帝,以及不清楚狀況的大太監。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指揮部的氣氛不對勁。
此時的蕭染書渾身散發着冷意,端坐于首位面無表情。
随着外面的呵斥聲越來越大,那太監姜從海放肆的辱罵不堪入耳。
蕭染書站起了身。
随着她一動,秦元進跟着一驚。
他小心翼翼的觀察着蕭染書面容,無比确認這是他來到青州這麼久,第一次見到主帥露出這樣的神情。
靈行境何等敏銳?
清晰的感受到了那是一股殺意。
主帥動了真格。
她生氣了。
氣到甚至忘了拿放在一旁的笛劍。
在此之前蕭染書沒有真正生過什麼大氣,再多的風浪她頂多也就是嫌麻煩,懊惱給自己找了這麼多事。
倒是因為諸多誤會情緒爆發過。
她唯一一次認真,還是在嶺山得知禁軍夜襲的那天。
但這回。
她的憤怒已經溢于言表,是個人都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