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解
季臨淵頓了頓,似乎是在糾結措辭。
半晌後才道:“菀兒,你是鄉下的農女,自小就在鄉野裡長大,性子難免不受拘束了些,可這裡是皇城,是侯府,最是規矩森嚴的地方。”
“為夫不是多次告訴過你,你現在行事,不可再如同過去那般恣意妄為,你為何,還是要屢次沖撞柳如月?”
“難道你不知,她是尚書府嫡女,自小在皇城長大,最是知規矩、懂禮儀之人,你與她作對,隻會讓侯府雞犬不甯,你自己也飽受磋磨之痛,這又是何苦呢?”
甯容菀聽着他的“寬慰”,忍不住瞪大眼睛,看向他。
她無法相信,這樣的話,竟然是出自曾經最是疼愛自己的丈夫之口。
明明是柳如月趁着他不在,毒啞了自己,搶走了自己的一雙兒女。
還對自己百般淩-辱磋磨。
可如今,她的夫君,卻字字句句都在幫着柳如月說話!
甯容菀張了張口,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法說話。
含在眼眶的淚終于順流而下。
她忍着指尖傳來的鑽心之痛,強撐着身子坐起來。
季臨淵見狀,連忙幫忙将她扶起來。
順手用指腹輕輕擦去了她的淚痕。
甯容菀卻并不領情。
她别過臉,避開了季臨淵的觸碰。
季臨淵的手,就這麼尴尬地停在半空。
屢次被甯容菀這般倔強地頂撞,便是脾氣再好,季臨淵的臉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他的眉心擰成了一個“川”字。
看向甯容菀的眼神也不由得冷了下來。
但到底還是顧及着她的顔面,語氣生硬地道了一句:“隻要你以後好好跟着柳如月學習侯府的規矩,給承煜和玉瑤做好一個姨娘的表率,本侯相信,日後你的日子,必然能好過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