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
甯容菀下意識擡頭。
柳如月那張美麗卻惡毒的臉就放大在眼前。
下一秒,柳如月伸出手,掐住了她尖細的下巴。
“侯爺對你這賤人果真一片真心,就連禁足,也是禁足在這麼好的地方。”
說罷,柳如月不甘心地環視了一圈這偏院的房間。
甯容菀聞言一愣。
随即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這偏院,本就是整個侯府最為破落蕭條的地方。
也是她住過來後,苦中作樂,想盡辦法才将這院子收拾得稍微能住人了。
但和侯府其他的院子相比,可謂是寒酸至極。
便是如此,柳如月竟然還覺得,自己住的地方很好?
在柳如月這樣的高門小姐眼中,自己這種底層百姓出身的女子,究竟是有多低賤!
見甯容菀神色譏諷,柳如月一雙柳眉狠狠皺起。
半晌後,忽然展演一笑:“也罷,既然是侯爺的意思,本夫人自然要照辦的。”
“隻不過——”
柳如月拖長了尾音,故意賣了個關子,甩開甯容菀的臉。
站起身來,十分嫌棄一般地用手絹擦了擦方才碰過甯容菀的指尖。
居高臨下,似笑非笑地看着甯容菀那張近乎灰敗的臉。
“今晚,本夫人有一份大禮,要送給啞奴。”
“碧溪,霜月,你二人,可要好好看着啞奴,千萬别讓她跑了。”
“是。”
碧溪和霜月當即應下。
柳如月最後輕蔑地掃視了甯容菀一眼。
随後,在丫鬟仆婦們的簇擁下,袅袅婷婷地離開了。
霎時,這逼仄的房間裡,又隻剩下了甯容菀和碧溪、霜月、吳嬷嬷主仆四人。
甯容菀因着身子太過虛弱,而三個下人本來又不曾真的将她當做主子來看。
是以,見她躺在地上吐血,半天起不來,也還是沒人上前來攙扶她一下。
皆是冷眼看着她在地上掙紮,無動于衷。
霜月甚至忍不住出言譏諷:“果真是個上不台面的下賤胚子!”
“若我是她,早就一根麻繩上吊死了!省得活着也是礙别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