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容菀仿佛從夢魇之中驚醒一般，猛地睜開了眼睛。
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冰水給浸透了。
她倉皇地坐起身，下意識想要看清這時哪裡。
然而，鼻腔裡卻傳來血腥的氣息。
屋内昏黃的燭火，隻能隐約映照出一個單薄瘦削的人影。
甯容菀眯了眯眼，想要将對方辨認清楚。
“啞奴，終于醒了，可叫本夫人好等啊。”
這時，清麗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叫甯容菀的身子一僵。
回頭一看，果然是柳如月。
女子仍是一身華服，安然坐在太師椅上。
身旁的丫鬟婆子們輕輕為她打着扇子。
“啊”
甯容菀下意識張嘴。
即便是過了這麼久，她還是無法完全适應不能說話的自己。
是以，每次在情急之下，都會忍不住張開嘴巴，試圖開口說話。
隻是，偏生每次發出的，都隻有喑啞破碎的音節。
柳如月“啧啧”兩聲：“真是可惜啊，以後都不會再說話了呢。”
“啊啊！”
甯容菀此刻已然完全恢複了意識。
想起青黛，她焦急地上前兩步，想要問清楚青黛究竟在哪裡，她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柳如月仿佛是先一步猜出了她的想法，嬌笑一聲。
“怎麼？啞奴，連你的人都認不出來了？”
“這個賤婢，對你可是忠心耿耿呢。”
一句話，頓時讓甯容菀愣在了原地。
她頓時反應過來柳如月的意思，有些不可置信地機械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