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追夏和知秋禁锢着他們,讓他們不敢随意動彈。
甯容菀瞬間明白了柳如月的歹毒用心。
親生兒女不肯認自己這個親娘,已經是莫大的折磨。
可是,柳如月竟然還想,讓她的孩子們親眼看到她殺人!
“還愣着幹嘛?還不動手!”
姚婆子見自家夫人已經拿捏住了甯容菀的七寸,當即又冷哼上前,催促道。
而後,又湊近甯容菀耳畔,用隻有她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威脅道:“還是說,你想讓夫人對你生的那對野種下手?!”
甯容菀頓時回過頭,怒視着姚婆子。
毒婦!
她咬緊牙關,仿佛是認命一般蹲下-身,将方才扔掉的匕首撿起來。
她的動作很慢,僅僅隻是撿一把匕首的動作,就好像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氣。
青黛看着甯容菀的動作,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眼淚順着臉龐落下。
殺了她吧。
反正她這個樣子,活着也是受罪。
能夠死在姨娘手裡,也算是善終了。
她不怪姨娘。
姨娘待她極好,她和娘本來也承了姨娘的救命之恩。
這條命,就當是還給姨娘了!
青黛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等了許久,預想中的疼痛并未傳來。
下一秒,驚呼聲和腳步聲響起。
青黛睜開眼,卻見到一個有些枯瘦癫狂的身影,正在柴房裡胡亂的揮舞着匕首。
而那原先距離甯容菀最近的姚婆子,臉上已經被鋒利的匕首割出了一條血痕!
此刻,也捂着臉,倉惶地躲在角落裡,不敢再威脅甯容菀了。
就連柳如月,也被甯容菀癫狂的樣子吓到了。
急忙從太師椅上起來,将季承煜、季玉瑤兩個小人質拉到自己跟前,用他們的身體來當自己的盾牌。
是了,她就不信,甯容菀再瘋,能舍得真的傷了她自己生的小賤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