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書
柳如月被她突然起來的動作吓了一跳。
而甯容菀,則是深深地匍匐了下去。
良久,也不曾起來。
短暫的震驚過後,柳如月“哈”了一聲,臉上滿是控制不住的得意。
這個賤人的脊梁,總算是彎了!
“啞奴,你這是做什麼?”
“方才離開的時候,不是挺能耐的嗎?”
她出言諷刺着。
卻能聽出咬牙切齒的意味。
甯容菀動作一頓,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卻仍舊看着自己,哭着朝自己搖頭的青黛。
沉默地收回視線,她擡起早已經哭得紅腫的眼睛,伸出手,咬破了尚且還能動的左手食指。
用血,一字一頓地寫下:【求夫人,放過青黛。】
柴房裡有稍微心軟一些的丫鬟,見狀,有些不忍地别過了臉去。
其實,她們跟在夫人身邊這麼久,多少也清楚夫人的手段。
這甯容菀,自從進府之後,便一直被夫人針對、侮辱。
莫說是生出什麼壞心思來,便是稍微有點心眼的,也不會被夫人害成這個樣子。
此情此景,幾乎可以用慘烈來形容。
偏生柳如月最是個面冷心硬的。
見甯容菀的手都骨折了,仍舊在執拗地懇求着自己放過青黛。
她便越發地覺得好玩了。
柳如月一腳踩在血字上,抹除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