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一旦開始了,就不能停。
也不能去刺激喉嚨,比如嘶吼大叫。
今日為了讓季臨淵和柳如月之間産生嫌隙,已經是破戒了。
再來一次,怕是神仙也難救。
所以,她必須為自己做好萬全的打算。
甯容菀用帕子擦去了木闆上的字迹,免得被這院子裡包藏禍心的三個賊奴才給瞧見了。
大夫也總算是将她手上的傷口清理幹淨了。
用紗布幫甯容菀的右手包紮好之後,大夫起身,沖甯容菀一拱手:“既如此,老夫便先行離去。”
“姨娘記得,這右手近日不可沾水。”
甯容菀點點頭,沖大夫微笑緻謝。
恰好這時,霜月端着一碗稀粥和涼碟鹹菜走了進來。
對上甯容菀的目光,她有些心虛道:“小廚房裡沒什麼吃的,姨娘又剛剛受了傷,還是吃得清淡些好。”
甯容菀隻是淡淡地看着她,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大夫提上自己的醫藥箱,卻并不離開,而是問道:“不知老夫今日的診金”
甯容菀面上有些窘迫。
入府兩年,她不曾領到中饋下發的半文月錢。
整個侯府,除了她,所有下人都能按月領到月錢。
唯獨她,無論做了多少活計,柳如月也不會給她錢。
頂多也就是給她兩個饅頭。
便是,叫她用勞動力,來換取食物。
而季臨淵又疑心甯容菀這個鄉下來的農女,過慣了清貧的日子,驟然乍富,唯恐會染上一些鋪張浪費的習氣。
是以,也不曾給過她什麼銀錢首飾的賞賜。
是以,如今的甯容菀,兜比臉還幹淨。